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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自己的盔甲

【神夏乙女】蓝绿色眼眸

再相遇三部曲的最后一部!

彼得•帕克: 我会保护你的 

斯蒂芬•斯特兰奇:银表  

🔅全文2k

食用愉快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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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
梦里会有失重感吗?


我时常在辗转的深夜想起那次任务,脑中还能回忆起我系着绳索,从豪华酒店的阳台一跃而下的片刻,深沉暮色和华丽的灯火交织着挤入眼帘,黑色和橙黄色汹涌着,在我眼底挣扎。


无数被拆散了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,试图拼凑出事情完整的模样——手枪的后挫力顺着手心手臂一直传向肩膀,撤离的时候瞥见的倒地的尸体,狭窄的楼梯里被灰尘的烟弥漫——我开始混淆事情的经过了。



2.



我提前潜入房间的暗处,和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样,埋好陷阱,静候猎物到来。在一片漆黑里,我分辨出皮鞋在地毯上极轻的着地声,紧接着是沙发凹陷的响,房间又归于平静,我把柜门推开了一条缝,房间里黄白色的灯光照进来,我眯着眼适应,从极窄的缝隙里看到一个体型颀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,手中拿着一块皮夹板。


经过训练的瞳孔很快调节了进入眼球光线的多少,男人的身影变得清晰,他似乎在批阅一份文件,着一席黑色的西装,修长的腿交叠,坐在长沙发的一侧。他的卷发是棕黑色,卷曲的弧度相当特别,像是小孩儿随意勾画了圈圈线线,随意而松弛。


他的脸上的肤色比普通白人黝黑,衬衫领子处有明显的肤色分界。他把衬衫扣子解开两颗,从侧面的角度,可以看到锁骨处不同于脸部的白皙。


黄光打在他身上,为他加冕一层浅金色的绸纱,他生的俊俏,眉骨和鼻梁高挺,眼窝深邃,侧脸的线条很凌厉,在高颧骨的作用下,形成一个完美的侧面,让脸部多了几分立体,骨相在他脸上得到极佳的诠释,在灯光下尤其显得迷人。


他的视线跟随文字快速移动,虹膜退出阴影区转移到光下的片刻,我仿佛见到了可可托海,蓝绿色交错,好似两种颜料被随意地倒在一起,融合时候形成了特殊的波纹。



3.



我曾经见过这双眼睛。

在多年前的一个雨夜。


乌云被风席卷着,成片成片地被抛在学校的上空,堆积着,形成一片恐怖的黑,打扫实验室抽空抬头的某一个个瞬间里,我分明看见了紫白色的闪电,从厚重的乌云里劈开了一个口子,透过那里,我得以窥见天光。


“别发呆了,金鱼,赶紧了事回家。”


声音几乎是从我的正头顶传来,我转头,看见一张没有表情的脸,如果类比成色彩,即是灰白。


他是我们学校著名的怪胎,在逻辑推理上有很深的造诣,他好像写过几篇文章,《243种烟灰的鉴别方法》《演绎法》什么的,据说他能通过领带辨别出一名件程序员,从左手大拇指推断出一位飞行员。


我扫完地准备离开,站在实验室的玻璃窗外面,他在玻璃的另一侧,和我对称的位置。实验室的白光照进他的眼睛,在他的虹膜上散开,分成了深蓝色,青绿色,没有规律地融汇在一起,瞳孔周围还有很少的橙色,像是一排颜料罐被打翻,不同的颜色同支流汇入干流一般,描绘着没有规律的纹理。


他和我对视了,一时间蓝绿色飞快地涌入我的眼里,奔腾着冲击我的视觉中枢。


是如此摄人心魄。



“笨金鱼,你忘了关灯。”他说着,语气凉的和冰山别无二致。我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咔哒,他的脸消失在无尽的黑色里。


“走了。”他悄声无息地出现在我背后,低沉的声音激起了全身的鸡皮疙瘩,惊得脊柱一凉,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

“为什么?”我在他身边后不远处,他的背影在大衣的修饰下更显修长。他没有再往前走,停在原地等我,一边侧过身来,“我知道你没带伞,金鱼。”


他允许我如果害怕就抓着他的大衣。周围没有光线,我揪着他的衣袖,跟着他走。



“又不关灯又不带伞的,你能不能有点记性。”我用钥匙打开家门,转身和他告别的时候,他说。




4.



我把手枪举起,透过门缝对准了他,手指贴上了机关,却迟迟没能下手。我忽然有点期待他发现我,把我抓个正着,可他没有,这和以前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有所不同。


耳机里传来老板的催促,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,我闭上眼扳动了机关。再次睁眼时他已经躺倒在沙发上。


我清扫了作案痕迹,把绳索缠好,爬上阳台的栏杆。九点的晚风是凉爽的,拂过我的脸颊,不远处的街市灯火通明,橙黄色的光线在深黑色的暮里闪耀,我蓦然意识到,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的夜景。我环顾四周,等待第二阵风吹来,而后纵身跃下,降落在只有两三盏路灯的无人区。



5.



任务结束以后,我在迈阿密休假。


某个出来遛狗的傍晚,晚霞橙黄,棕榈树变成了阴影,更衬天色灿烂。红色和黄色比例不一地配在一起,把天空染出渐变的橙,很像小朋友缤纷的调色盘,沾得到处都是的稠颜料,和画面上抽象的几笔。


路边的酒吧在贩卖梅子酒,有人打开一瓶,溅出一层很薄很细的酒雾,熟梅子的味道在空气里炸开,被晚风托运着传播得很远。


海边很热闹,小贩吆喝着,把烤肉递给顾客,一对情侣手挽手,靠着路的边缘散步,孩子举着风车奔跑,母亲露出慈祥的笑脸。我牵着狗,它喜欢这些精彩而有人情的地方,它嗅着地面,小跑向前,我被它拉着,牵向不知道结果的地方。


迈阿密的黄昏,天空被霞光刷得鲜艳,夜市的小摊大多亮起橘黄色的小灯,棕榈树的大叶子在风里煽动,摇头晃脑地,热烈地摆。透过一排棕榈,眺望不太远的海滩,海面的浪花细碎地拍,海面的波光在光下粼粼地闪,无数碎钻被平铺在水面上,乘着浪花起起伏伏,不断翻涌。耳边是街市上游人的交谈笑意,闹着,沉下心就不难听见具体的聊天内容。


环顾间,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浅绿色衬衫的男人,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,露出一片肌肤,墨镜被他别在第三颗扣子的上方,我才注意到,衬衫已经被他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绷出了痕。


不知觉地,周围人的欢闹变成了小声的低语,空气中的梅子味充斥了鼻腔,带来一阵清新。


脚边,狗兴奋地昂头叫唤,鼻子轻微皱起来,嗅着面前陌生人的气味,抬起前脚,轻快地绕着他转圈。


“看来你的枪法和记性一样烂。”在我的狗即将撞到他之前,我听到了许久未闻也无比熟悉的冷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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