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得•帕克×你
会有同系列的夏洛克和奇异博士(hope so)
奇异:银表
夏洛克:蓝绿色眼眸
严重的ooc 像荷兰虫和加菲虫的合体
全文3.6k,睡前读物,食用愉快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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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尘埃漫天中,他抚着我的脸,指尖的温度隔着手套也让人觉得温暖,电视上的红色蜘蛛面罩此刻近在咫尺,他的脸离我很近,似乎如果没有面罩,他的鼻息就会喷到我的脸。
下班的时候,路过离家不远的一个公交车站,周围的路面不尽人意,地砖已经被挖起了一半,露出下面难看的不平整的泥土。天色灰中带粉,像是很多年以前想说出口却不了了之的心思,在这样复杂矛盾的色彩里,我很难判断事物的是与非,好与坏。
脑中很忽然地想起几年前的一些记忆碎片,它们被大脑不自主地拼在一起,凑成一段还算完整的往事。
我的神经中枢得到了一些信息,关于暖意和春光,在感官的共同努力下,我似乎闻到了泥土的味道。一定不是脚下这些干裂的土,我断然,我所闻到的,是干净新鲜的味道,我好像可以感受到它的湿润。
三月的早春,这是我不假思索得出的第一个结论。很突然的,我的皮肤瞬间温暖了许多,仿佛有光照在身上,我幻想着春天的阳光。
是一个有约的早晨,我犹豫再三,最后选择把围巾留在家里,刚下楼,便看见一只流浪猫蜷在楼梯边晒太阳,享受早早到来的春意。
我在约定的路口看见了和我约会的男孩,那个靠着电线杆,一身红色卫衣牛仔裤的棕发少年。我朝他走去,叫了他的名字,他扭过头,对我害羞地笑。
我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,偶然瞥见他红透了的耳尖,不知是不是因为不习惯初春的暖意。
“学姐,你想好去哪里了嘛?”他轻轻地询问,声音听起来相当柔软。
“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湖边怎么样?”我耸耸肩,随口提一句。
“真的?”他露出惊喜的表情,像得到了糖果的小孩,“这么说,你要带我去湖边了?”我不清楚他是不是在自言自语。
我低头笑笑,向他问了一些关于学校选修课的事情,却发现他心不在焉地环顾四周。我便没有再说下去,只是等他发现异样。
“学姐你看!”他突然扯扯我,动作很生疏,“你看,你们女孩子会喜欢这些的吧!”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是路边的三两朵小雏菊,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里,竟是开得自在,时有蜜蜂为其驻留,偶然又得白色蝴蝶在周围起舞,阳光下,这点斑斓的小景致倒是显得静谧和谐。
“你没见过蝴蝶吗?”我笑骂,却也开始欣赏这一幕和谐来,暖风和煦,我的鼻尖被吹得痒了,不自禁皱了皱鼻子,而后吸进一股淡淡的香,是雏菊的味道吗?
想着,余光瞥见一抹红色,拉着他衣袖的手指一紧,“快跑!车来了!”
于是我们挽着手奔跑起来,这个姿势让我们都很不舒服,但没有人提前放开。他没有跑得很快,倒是我一个人在全力冲刺,我几乎是扯着他在跑,他呢,像一个被大人牵着的小孩儿,懵懂地跟在后面,不明所以的就被摆布了,但我可没有摆布他,是他自愿的。
冲上公交车踏上楼梯的那一刻,我才松了口气,拉着彼得坐在并排靠窗的座椅上,大口喘着气,转过头,看见他的一脸笑意。
从车窗照进来的阳光不太多,正好打在他的发梢,照得棕色的头发显出了别样的金色,倒是很衬少年的小脸。
我把身体全靠在靠背上,依然喘着气,没有平息,兴许是太久没运动了。阳光照进来的角度对我来说有些刺眼,我闭上了眼皮,手里是他热乎乎的手。空气温暖得要让我窒息了,一时间竟然生出几分睡意,公交车颠簸着,我的头靠了他的肩膀,迷糊间听见他小声的呢喃:“以后我来保护你。”
嘴角不知何时多了一分笑意,我皱了皱眉,却听见左后方的一声响,好像是爆炸的声音,离我不太远。
不知是本能反应,还是爆炸的余波所致,我向前缩了缩脖子,随即就被一个力量顺到了半空,惊呼之际,我看到了一个带面罩的人,他正搂着我的腰,一手抓着白色蜘蛛丝,带我在空中游荡。
蜘蛛侠,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个名字,最近电视里常有关于他的新闻,一个红色的身影在纽约大街上乱飞。
我被他带到了一个平面上,他搂着我直到确认我站稳,我以为他会马上离开,但他没有。
他注视着我,尽管隔着面罩,我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,我的余光看到他身后的天空变得混浊,颜色不再澄澈,空气中有越来越多尘土杂质,耳边是一阵不止的轰鸣,叫我听不见别的声音。
他抚上了我的脸,我能感受到手套里他的温度,熟悉得让我不自觉地产生回到了多年前那辆公交车上,昏昏欲睡的我,和红衣少年。
“我来保护你,小姐。”面前的蜘蛛侠说着,帮我把被风吹乱了的刘海拢到耳后,动作不太熟练。
我的嘴唇不受控制地动,小声地念彼得的名字。
彼得•帕克,我许久没有叫他的全名了。
蜘蛛侠的手停住了,僵在我的耳尖,他低下了头,没有说什么。
又一个爆炸在我们身边发生,他迅速地看了一眼,又把目光落回我身上,他把手搭在我的手臂上,但这个动作仅是维持了很短暂的一会儿,“我得走了,很高兴见到你,小姐。”他向爆炸的地方跑去,留下匆忙的一句话,和愣在原地的我。
他的身影消失在了灰尘中,我忍不住咳嗽起来,用手肘的衣服捂住口鼻。我对粉尘过敏。
回到家,打开灯,看见我所熟悉的事物都有了色彩,我松了口气,窝在沙发里反复回想着刚才的一切。
那会是他吗?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。
我早早关了灯上床,却盯着天花板辗转难安,在不断的对比中,我找到了彼得和蜘蛛侠一些无比吻合的特点。
比如说,手的温度,和那句说要保护我的话。
纠结下,我打开手机,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彼得的名字,在对话框里输入几个字母,想向他问好,可又不知如何开头,删了又删。
最终还是把开始不假思索输入的信息发了出去。
“你还好吗?”
我盯着聊天框发呆,屏幕的光进入我的眼球,刺激着视网膜,我没有一丝睡意。
不知道在第几次翻身之后,我的手机振动了一下,我几乎是用最快速度解锁了屏幕,心脏直跳。
“我很好,你呢?”
“我早些时候遇见蜘蛛侠了。”
“蜘蛛侠?发生什么了?”
“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爆炸,他救了我。”
“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,你没受伤吧?”
“我没事,只是有些粉尘过敏。”
“你以前和我说过粉尘过敏,有人可以照顾你吗?”
“没有,现在我一个人住。”
他没有再回复,我等了许久,忍不住又问:
“你怎么没睡觉?”
聊天框依旧没有动静,我放下手机,缩进了被子里。
是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的,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着了,我挣扎着起床开门,看见彼得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楼道中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我为他开门,给他找了一双拖鞋。
“替蜘蛛侠照顾你。”他把背包放下,走到我身边。
“好久不见。”他叫着我的名字,牵起我的手,一股暖流传来,和记忆里的别无二致。我把头靠在他的脖颈,轻声回应。
我感觉到他低下头,目光正在我脸上徘徊,“你发烧了。”他摸了我的额头。
他熟练地找到了抽屉里的药片,为我倒了一杯热水,递给我。我听话地把药吞下,和热水一起灌入胃中。
“倒是一点也没变。”他环顾四周,把我喝过水的杯子洗掉了。
他曾在我的公寓里住过几个月,差不多是在那次约会之后。
他站在我房间的门口,迟疑了一下,又转头问我,是否可以进去,于是我点头。
他打开一个小衣柜,从里面找到了一套折好的睡衣,没有灰尘,甚至可以闻到洗衣液的味道。
他的几件衣物仍然留在我家,我一段时间会把它们全部翻出来清洗一次。
彼得去浴室了,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,我坐在床上,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。无数封尘的回忆在很短的时间里重新涌入脑海,翻卷出很多层浪花,拍打着我的心。我们已经分开了太久,久到我几乎忘记了我们是怎么在一起又是怎么分开的,久到若不是今晚给他发了信息,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。蜘蛛侠让我想起了他。
蜘蛛侠…我又默念着,今天第十四遍。
他就是这个时候把头从身后靠在我的肩上的,“在想什么?”,他明知故问,我知道他的视线正落在我没有熄屏的手机上,上面显示的是我们过去的聊天记录。
“早点去睡吧,”他用手顺了顺我的头发,没有说破。沐浴露的味道从身后飘来,熟悉的味道在他身上又显得不太一样,夹杂着属于他温暖特别的味道。
我关上手机,重新躺回床上,他为我量了体温。在把体温计塞给我之前,他细心地把冰冷的玻璃管暖热了。
“37.9,”他小声读出这个数字,似乎不打算让我听到,“只是低烧,休息几天就好了。”语气听起来像松了口气。
我允许他在我的床上睡觉,方便夜里有事可以很快叫到他。半夜迷糊醒来,我翻了个身,手抓住他的睡衣袖子。
“你醒了?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,“怎么了?”
我发出一点哼哼的声音,告诉他没事。许多人常常曲解我各种不同哼哼的意思,只有他每次都能准确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。
“你真的见到蜘蛛侠了?”他忍不住问,趁我进入下一次昏睡之前。我默认,等他继续说。“他是个怎么样的人?”我听不清他语气里的意思,只是随意地回答:“他和你很像。”然后他微微叹了口气,把我盖住脸的头发顺到脑袋后面。“你累了,快睡吧。”他低声叫唤我的名字。
我的呼吸很平稳,由于疲倦,我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就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,马上就要睡熟了,我的一点意识听见身边窸窸窣窣地,是彼得变化了睡姿,我觉得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,动作和记忆中的某一次很像,好像才发生不久。
“我们都会保护你,”他像在说给自己听,“我和蜘蛛侠,我们都爱你。”
晚安,好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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